-他以前从未留下过任何闯入领地的人类，但他是个例外。

 

Author：Mrshadow

CP：贾尼（海妖JarvisX人类Tony）

 

Tony已经在森林里走了三天。长时间的跋涉和食物短缺让他的身体虚弱不已，不知疲倦的大雨更是用寒冷抚摸着他的全身，努力摄取着为数不多的热量。

Tony知道自己已坚持不了多久，他的眼前开始出现金色光点，就像火炉被扑灭时溢出的小火星，四处飞窜扰乱视野。大滴大滴的雨水从很高的枝叶上接连不断的跳下，大力冲撞着他的身体。这些冰冷的液体，除了让热量流失的更快之外，丝毫没能起到提神的作用，因为他身体的温度已经逐渐向着雨水靠拢。

终于坚持不住了，Tony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他靠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将一直拄着的树枝扔在一旁。他的十指因为长时间接触雨水而变得褶皱，树枝上的刺扎进肉里却没有感觉，指尖已经开始向着青黑色转变。Tony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却有更多的雨水涌上来。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是盘踞在额头上已久的头发终于被弄走。

Tony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恢复哪怕那么一点点的体力。几乎不再运转的大脑，缓慢地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三天前，Tony乘坐的那艘远航的船只不幸遇上了一场海上风暴。木质的船身在海浪和狂风的肆虐下随着海水上下翻腾，嘎吱作响，好像随时都会被碾碎吞噬。船长在此情况下不得不偏转航向，寻找临近的可以暂且停靠的小岛。就在船只越来越接近那个突然出现在右方的小岛时，一个十分高的大浪突然从左边打过来，掀翻了木船。

Tony从船里逃了出来，幸运地找到了一块浮在水面上的木板，却丧失了方向。刚刚还在附近的小岛在风浪中隐去了它的身形。就在Tony漂浮在木板上准备放弃的时候。远方突然传来了歌声。

是的，这很不可思议。在海风狂号着从耳边经过，海浪在远处不停地咆哮的时候，竟然有一个轻柔的仿若呢喃的歌声侥幸存活下来，并且能如此清晰的在脑中回响。莫名的，Tony竟然感觉到一股力量在驱使着他，带给他希望，于是他奋力地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游去。

没过多久，他登上了一座岛屿。此时，歌声也随之停止了，就像歌声的出现就是为了将Tony带到这里。岛屿上耸立的巨大高峰，让他十分诧异刚才他竟然没有看到如此明显的标志物。大雨依旧在下，乌云将四周遮掩的严严实实。Tony只得先走进眼前森林，希望能找个躲雨的地方。

但是，这座森林的树木全都笔直的向上生长着，并没有巨大的树根或者树干交错的隐蔽地点，树叶也很小，没有能够当做雨伞使用的。Tony只得继续向前，到那座高峰的低下碰碰运气。可是看着很近的高峰并没有那么容易到达。走了三天之后的Tony依旧在森林里面，连山的边缘都没有看见。

 

Tony此时心灰意冷的坐在原地，大脑越发昏沉，他想，如果就这么睡过去的话，至少还能好过一点。但他刚这么想到，还没来得及实施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动物的哀嚎。

哦，为什么每次都非得在他将要放弃的时候发生点什么呢？Tony翻了个白眼，却还是鼓足力气，拿起树棍，奋力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也许他并不该去，但没准他能侥幸意外的获得一点食物呢？Tony这么想着，从两颗大树的中间越过。

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一根横在地上的断木旁，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Tony停下了脚步，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虽然视线所能及的范围不大，但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确定没什么危险之后，Tony走进了一点，那个东西好像终于发现了有人的靠近，停止了挣扎，转过身去看。于是Tony对上了一双灰蓝色的眸子。

那是一只……狼？Tony勉强辨认着，它白色的皮毛在泥泞中已经变得充满斑驳，有两只腿都被压在木头底下，大眼睛眨着，在躲避雨水的间隙，显得可怜巴巴地看着Tony，时不时还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呜咽。

救，还是不救。这是一个关于生存的问题，不仅是他的，还有它的。

Well，现在看来，免费的食物是泡汤了。Tony一边想着，一边尝试着接近。

那匹狼没有什么攻击性，可能是那个样子也不能造成什么威胁。在他将手伸过去试探的时候，它竟然还伸出舌头去够，仿佛想要舔一舔。

好吧，我就是你卖个萌就会心软救你的好人。Tony费力地跪下，用双手去抬那根断木。断木很沉，再加上Tony的体力不济，让他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不过等那个小家伙挣脱出去的时候，Tony只能跌坐在地上捯气了。此时，他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Tony重新看清眼前的景象之时，那只他帮助了的小家伙正一点一点向他挪动，它的腿有伤，还不能自由活动。希望它不是饿极了想要咬他一口。Tony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伸出手去。小家伙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只手，然后继续向着Tony靠近。温热的舌头让Tony的手恢复了一点知觉。最后，直到走到Tony的怀里，小家伙才停下。他就这么缩进Tony的怀中，身子湿淋淋地瑟瑟发抖。

“嘿，你可真会找地方。”Tony虽然不满地嘟囔，但还是搂住了那只狼。它的身体还很暖和，Tony将身体贴在上面，尽量挡住雨水。

这样也算是互利了？Tony贴着狼这么想着。此时，狼的体温让他有点想睡，刚刚消耗的体力显然过于大了。于是他就真的维持着那么一个姿势进入了沉睡，在他失去意识之前，Tony仿佛又听到了那个歌声，就从不远处的地方传来。

 

Tony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森林里了，还没睁眼，光凭着身体的触感就知道。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对着一片石壁，还有红色的火光在上面有节奏的跳跃。

“哦，看起来像是地狱。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Tony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尝试着坐起来，这时他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完全恢复了。压在他身下的东西很软，像是好几层干燥的苔藓铺在一起。他用手捏了一把，绿色的碎屑就黏在了手上。这时他发现手上的伤口都涂着一层黑色的东西。大概是药？

Tony向着四周看了看，这是一个很小的洞穴，四周有着照明的火把，燃烧竟然不会冒出黑烟，也完全没有难闻的味道。火把不仅提供了光亮，它还让整个洞穴暖和了起来。Tony从躺着的地方站起来，打量着自己身上被换过的衣服。说是衣服还不如说是拼接在一块儿的毛皮。

“很好，这么说，这可能是个野人之家，而不是地狱。”Tony自言自语道。他抚摸了一下身上的皮毛，手感异常的好。就在他打算出去看看的时候，从唯一的洞口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并且以飞快的速度接近。

Tony戒备地看着洞口，那里漆黑一片。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他的身体也越来越紧绷。突然，从洞口处跃出了什么东西，Tony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扑了个正着。屁股撞在地上，即使铺了几层苔藓也还是让他疼得眼冒金星。

扑在他身上的生物开始伸出舌头舔舐他的脸，Tony不得不用尽全力将它推开。莫非这是……Tony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然后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睁开眼睛。果然，那只狼一脸精神地吐着舌头趴在他身上。它的身子已经被洗干净，火光在上面跳跃显得十分威风。

“小东西，有点狼的尊严，恩？”Tony用湿漉漉的手揉上狼头，看着那里的毛发乱成一团，他有种报复的快感。但那狼浑然不知，还十分享受的眯了眯眼。

“他不是跟着狼群而生的。”突然，有一个冷清的声音从洞口处传来，那声音就像水下沉睡了多年的寒冰一样冰冷，却不带敌意。Tony的动作因为这个声音定在了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歌声的主人！Tony睁大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洞口。一个人影缓慢地从黑暗中走出来。当时，Tony只觉得所有的火光都黯然失色，所有的光晕都包裹着那个刚走出来的男人。

那是一个很高的人，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周身仿佛围绕着淡淡的白光。因为火光的问题，Tony只能分辨出男人拥有一头浅色短发。他的五官像是用刀雕刻出来的，耳朵有些尖，和传说中的精灵相似。那人没有穿上衣，流畅的线条暴露在空气中，肌肉恰到好处，彰显着力量与韧性。

Tony努力眨着自己的眼睛，不让它继续下移，然后咽了口口水，挤出一句话。

“唔……你的歌声，还不错。”

说完Tony就想一头撞死在石头上。不是你的声音真是如同天籁，你的歌声中就像蕴含了魔法，你的声音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美的声音，而是，你的歌声，还不错。嘿，这个真是明智的夸赞。Tony气呼呼地抱怨起他的脑子。

“谢谢。”那人没怎么在意，他笑了下，然后向着Tony伸出手。

Tony这才发现自己还不雅观的坐在地上，那只狼早就溜到那人的身侧去了。他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伸手搭在了那只手上。被拉起来之后，Tony还是需要微微仰头注视对方的眼睛。

“咳。该说谢谢的是我，我想就是你救了我？我叫Tony Stark。你可以叫我Tony。”Tony没有放开对方的手，并轻轻地摇晃了下，做起了自我介绍。那只手的触感和对方的声音一样冰冷。

“你先救了我的宠物。”那人将自己的手撤回，指了指身边的那只狼。“看起来它很喜欢你。Stark先生，我是Jarvis，它是Dummy。”

“那是凑巧，但我不得不说，比起狼来说，它更像是一只狗。还有我至今没有明白它到底是怎么两只脚都被压住的。也许，你能告诉我？Dummy？”Tony一边说，一边对着Dummy吐了吐舌头。Dummy被叫了名字很是兴奋的嚎叫了一声，然后跑过去蹭了Tony的腿。

“嘿，我可没夸你。”Tony蹲下揉了揉Dummy的脑袋说道。

“Stark先生，也许你想先吃个饭？”Jarvis这么建议着。

这么一说，Tony才发觉自己饿了。于是由主人带领，他们离开了这个洞穴。

 

用餐的地方是露天的，外面暴雨已经停了，阳光四处招摇着，几乎晃瞎人的眼睛。但其实更晃瞎人的是Jarvis。到了外面，他浅金色的头发就显了出来，还有那白的仿佛石膏雕像的身体，让他整个人向外辐射柔光。Tony不禁为此捂住了眼睛。

“怎么了？”面前响起Jarvis的声音。于是Tony一睁眼，还没有心理准备，就掉进了如同湖泊一样的蓝色眼眸里。他痴痴地望着那双眼睛，仿佛灵魂都被吸进去了。

“Stark先生？”Jarvis的声音又一次将Tony拉回现实。

“哦，抱歉。”Tony急忙转移视线道歉。“也许是阳光太刺眼，让我有些恍惚。”

Jarvis信了他的说辞，领他到餐桌旁。这是木头做的简陋长桌，上面放着一条和桌子几乎一样长的鱼。Tony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长的鱼。

在铺着苔藓的地上坐下，Jarvis先用刀切了一块大块给在一边早就留下了口水的Dummy，然后递给Tony一把小刀，还有一把木质叉子。鱼是熏制的，很好吃，Tony一个人吃了四分之一条，然后摸着满足的肚子看着Jarvis将那剩下的二分之一条鱼全吃进肚子里。说真的，Tony没想到Jarvis的饭量如此大，这从体型上根本看不出来。他有些哀怨地看了看自己的小肚腩，再看了看对方结实的腹肌，撇了撇嘴。

“所以说，你是这个岛上的居民？”Tony不顾形象地躺在苔藓上晒太阳，像一只满足的大猫。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是的，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座岛是我的领地。平常不会有什么人能够进来。”Jarvis有礼貌的回答。

“那我真是幸运，我是不是第一个进来的人？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人类，难道是变种的美男鱼？”Tony打趣地说道，Dummy趁着说话的功夫趴在了他的肚子上。”嘿，你可真沉。”Tony轻轻敲了一下Dummy的小脑袋。

“你的确是第一个见到我的人类。Stark先生。你说的那种生物没准有我的血统，但是我是海妖，并不是美人鱼。”

“海妖？！”Tony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下子坐了起来，吃惊地看着Jarvis无比正经的脸。他伸出手指指了指Jarvis，然后嘴里蹦出一个‘海妖？’。Jarvis点了点头。但Tony又颤颤巍巍地指了指，又问了一遍‘海妖？’，Jarvis又严肃的点点头。

“好吧，海妖。”仿佛是终于相信了，Tony慢慢躺下去，但是突然又猛地坐起来，连身上的Dummy都惊动了。Dummy有些不满的用爪子戳着Tony的肚子，但是Tony没空去理会。

“你是说，你和那个长相妖艳，声音魅惑，专门吃过路水手的海妖，是一个种族？”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的，Stark先生。但是并非所有的海妖都是吃人的，也不是所有的海妖都长的很妖艳，歌声才是上天恩赐给我们的礼物。也许还有听懂所有物种的语言？”Jarvis耐心的给Tony指正了他的误区。

“哦。”恍恍惚惚的Tony又躺了下去，看样子他需要时间去纠正自己的世界观。

“Stark先生，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很愿意为您效劳。这里几乎没有船只路过，但是岛上丰富的木材资源足够您做一艘船。”

“呃……谢谢，我想，如果允许的话，可以带我到岛上四处转转么？”Tony在Jarvis说话之前，几乎都忘记了自己不属于这座岛屿，可能是被照顾的太过周到，从而使他产生了就这样下去也不错的感觉。

“当然可以，如果您想的话。”Jarvis勾起一个微笑，虽然Tony看不见。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Tony上午砍树造船，下午就跟着Jarvis在岛屿上四处转悠，当然还加上Dummy。这座岛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吃完可以让人变成绿色的果实，涂抹上可以隐形的花朵，只在中午出来活动的带着壳的蚯蚓……Tony对他们非常感兴趣，于是Jarvis就在一边耐心的介绍。

不得不说，海妖的声音即使是平常说话，也有着不一样的感觉。虽然冰冷得像是海水，但是却十分沉静让人安心。Tony听久了倒是有点眷恋这样的声音，不想离开。于是他每天总是不停的和海妖先生寻找话题。有时候实在没有话题了，他就讲一两个人类世界的小故事。Jarvis一直都是个好听众，有的时候，那双如同天空的蓝眸会微微眯起，然后配合嘴角的弧度形成一个笑容。每当这个时候，Tony都会有些忘词。

是谁说海妖的相貌不妖艳的，不妖艳为何他有种连呼吸都要被夺去的感觉呢？

 

Tony的船做得很慢，他是在故意拖延。因为他并想离开。Jarvis可能看出来了，但也可能没有，他还像开始一样耐心又体贴的陪着他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类。

但是船总有做完的一天，那天来临的总是要比人们料想的要快。

 

“这些是特殊处理的食物，一小口就足够支撑一天，还有这个浆果，可以保持两天不用喝水，这个……”Jarvis向Tony介绍着塞到对方手里的一大堆东西。但是Tony明显在走神，他看着Jarvis认真又细致的讲着，白色的皮肤被阳光一照几乎要融进背景里。那些说话的声音，又变成歌声在脑中飘荡。

以后再也听不到了吧，这歌声……

“你自己生活在这座孤岛上不寂寞么？”Tony突然问处的话打断了对方的讲解。

“我有，Dummy。”Jarvis轻轻拍了拍白狼的脑袋，白狼快乐的蹭了蹭Jarvis，然后像是眷恋的咬着Tony的裤腿不松。

“哈，看来这个小家伙倒是不舍得我呢。”Tony蹲下去给了白狼一个拥抱。

“它一向喜欢您。毕竟是救命恩人。”

“Jarvis。”Tony没有抬头，依旧用手抚摸着Dummy的毛。“你，想要跟我去人类的世界看看么？”

Jarvis停了几秒钟，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盯着蹲着的Tony，但Tony却没有抬头的勇气。“抱歉，我不能……”

“嘿，等我走的时候，你会为我再唱一支歌的吧？”Tony今天第二次打断对方的话，他抬起头，冲着Jarvis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恩，会的。”Jarvis这么答道，他依旧带着浅笑，但是眼睛里却流露出一点悲伤。

 

即使再怎么不情愿，离别的时候还是来临了。

Jarvis站在一块高大的岩石上，Dummy站在他的旁边，看着载着Tony的小船向着远处进发。低沉的歌声，开始飘荡在空中，和微风与浪花的声音混合成一体，带着满满的祝福。一旁的Dummy也仰头发出轻声的嚎叫。

Tony站在船上，向后望着，Jarvis就像是大卫雕像一样立在岩石上。此时飘荡的歌声比之前听到的更加柔和，虽然基调还是一样的冰冷，但却像是被海水温柔地包裹着，小心地呵护着。他想，他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听这似乎能够渗透进人类灵魂的歌声了。

 

三天后，当Tony抱着一块木板又出现在那座岛屿的海滩上的时候，Jarvis的表情简直和Tony听说他是海妖的时候一样。在Tony走后，Jarvis养成了坐在那块石头上望向远方的习惯，所以他才在第一时间内发现了Tony。

还没等Tony上岸，Dummy先跑了过去，咬着Tony湿透了的衣服往岸上拉。Tony被拽着拼命保持平衡。

“嘿，好孩子，慢点慢点。”

在Tony终于上岸之后，Jarvis走到他的面前站定。因为背光的缘故，Jarvis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但Tony敢肯定那一定不是一个生气的表情。

“Stark先生，我想您欠我一个解释？”Jarvis不知道Tony有多感谢上苍让他重新听到了他的声音。

“Well，关于这个……”Tony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继续说道：“看来我是个不适合出海的人，总是遇上风浪被吹到海里。所以现在我的船又没有了，而我又再一次碰巧的到了这个岛上。于是善良的海妖先生，你还愿意再收留我一次么？”

Tony眨着眼睛，期待着Jarvis的回答。旁边的Dummy已经急切的想要将他拖去用餐了。

“我想既然这么碰巧，而我又作为一个善良的海妖，只能再收留您一次了，不是么？”海妖先生这么回答道。很明显，‘碰巧’两个字被加上了重音，似乎还有几分笑意夹杂在里面。

Tony听了这话，又眨了眨眼睛，狡黠地笑了。这次Dummy终于如愿以偿地将他拉走，它欢快的嚎叫了一声，带着Tony跑向远方。

身后，Jarvis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翘起，那双倒映着彩霞的眼睛里充满温柔。

 

END

（PS：可能最后我没写清楚，但是我想的是Tony最后说了谎，他是自己跳船回去哒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