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波涛汹涌的海底 被更幽深的漩涡吞没

【ET】Prevernae(上)

【这里是重点!感谢  @十指不沾阳春水  超级萌的脑洞和文儿嗷嗷嗷,萌得简直要在地上打滚】

 

【本文的梗借用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一抔温火>,但会有很多迷之私设…】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所以最后还是感谢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萌文!本文所有的萌点都是属于春水托尔金的,那些不好的东西都是我的。】

 

 

 

Cp:冬神埃尔隆德/春神瑟兰迪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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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hing is so beautiful as Spring—

 

   When weeds, in wheels, shoot long and lovely and lush…

 

           What is all this juice and all this joy ?

 

                                                                                                ——Gerard Manley Hopkins   

 

 

 

冬神的梦境闯入了侵略者,几只翠金鹃扇动着它们由月长石和祖母绿制成的翅膀,在银白世界中追逐着划出几道彩虹残影。它们雀跃的欢笑成功令大雪过后疲惫不堪的冬神睁开眼睛。带着初醒的朦胧,埃尔隆德眼前所出现的只有一片模糊不清的金黄,还没等他辩认出到底是什么遮蔽着视线,那串从梦境逃离出来的四联音就惊得他猛然坐了起来。

 

左额被突如其来的坚硬物体碰撞,埃尔隆德带出一声小小的痛呼,他捂着隐隐作痛的地方转头看去,一团被坚冰包裹的报春花惬意地占据了枕头。他愣了几秒钟,耳边又传来鹃鸟催促似的鸣声。

 

埃尔隆德飞快地更衣下床,疾步走向大门,好几个冬季都没见到他如此矫捷的身手。可当手指触碰到大门的时候,他又犹豫地停下来。埃尔隆德低头,仔细审视了衣着,然后才深吸口气,将门打开。

 

 

 

冷风夹杂着细雪扑了满怀,而他也以相同的冒失撞入了春神闻声流转的目光。那托帕石雕就的双眸每次都令他想到消融的冰泉,在渐薄的外壳之下,水流以每一次的起伏律动积攒能量,然后终有一天挣脱束缚,破冰而出。他看着对方轻启双唇,淡薄如寒风的‘早’字便顺着同样温度的空气震颤进他的耳中。

 

“早。”埃尔隆德草草回应,有些心虚地将目光游移开来。对方随意举在胸前的手吸引了他的注意,那上面落着的两只翠金鹃正巧是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此时它们显然也感觉到了这道视线,向他颇为无辜地歪了歪脑袋。

 

“抱歉,我忘记了接替的日子。”埃尔隆德一边道歉一边对着那两只顽皮的小家伙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瑟兰迪尔震了震手指,两只鹃鸟默契地起飞,重新在空中互相追逐着打闹起来。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才漫不经心地回道:“不,是我来早了。”

 

埃尔隆德一愣,又仔细地算了下,好像的确是对方早了,离预定日子还要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他舒了口气,再次对上那道目光,可还没等询问原因,对方就又开口道:“你不请我进去?”

 

瑟兰迪尔的话音未落,他那两只翠金鹃就已经身手敏捷地接连钻进屋子,不但完全无视了房屋的主人,甚至还极为挑衅地发出一连串嘲笑似的鸣叫。春神挑了挑眉,冬神则回以尴尬的笑。然后埃尔隆德让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瑟兰迪尔国王般巡视着领地,缓慢步入室内,自嫩黄到春绿的色调从兜帽一直流泻到地面,在身后漾出一片青草湖泊;铃兰、金盏、绣球等数种春花于水面上绽开层出不穷的涟漪,天地间所有的色彩此时都被束缚在冬神的门前,令其外的每寸土地羞怯地掩藏着它们苍白黯哑的身体。

 

瑟兰迪尔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埃尔隆德终于从凝固的空气中嗅到夹杂着青草味道的繁花芬芳。他深吸一口气,将春的气息尽可能多地留在自己体内,然后偷偷伸出手去触碰门框上开出的那朵迎春。

 

果然,还是在碰到之前就结成了坚冰。埃尔隆德叹息着抚过那冷硬光滑的表面,他将目光投向瑟兰迪尔停留过的地方,冰雪正在那里蚕食着绿意,并以扫荡之势夺回属于自己的领地。埃尔隆德将门关上,耳边传来吱吱呀呀的响动,他确信自己有幸得以听见的是房屋生长的声音。于是,他的失落很快就被来源于‘将世界色彩藏在自己屋中’的隐约快乐取而代之。

 

 

 

埃尔隆德转过身的时候,瑟兰迪尔已经取下了兜帽,露出如春晓阳光般的长发。埃尔隆德带着些许好笑地看向那些不小心混杂在其中的花瓣。

 

“那是夏神的馈赠?”他这么问道。

 

瑟兰迪尔刚用眼睛细细地扫完屋子,他的目光在枕头上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勾起一个意味不明地笑。他侧头看向埃尔隆德,半敛着眼睛,从鼻子里挑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嗯’。

 

他那神情以及语气令埃尔隆德想到了他曾遇见过的一只雪豹。那饱食餍足的大猫只是懒懒地眯起眼睛瞥了他一眼,就兴味索然地继续梳理起自己的毛发,仿佛他并没有真正存在于那里。埃尔隆德思考着要不要将刚才的话再问一遍,但对方已经转头去解自己的斗篷,根本没有要听的意思。

 

不过很快瑟兰迪尔就自己发现了,他将斗篷从身上脱下的时候,抖落了一地的龙船花和金焰绣线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略带嫌弃地蹙起了眉毛,然后把手中的斗篷向着埃尔隆德递去。埃尔隆德在接过斗篷挂起之际,适时地补充了一句:“你的头发上,也有。”听到这句话的瑟兰迪尔脸色沉了下来,他的眼神不再像刚才那么慵懒,带着隐约地愤怒瞪着冬神,仿佛他才是这场恶作剧的罪魁祸首。

 

“我会把它们都扫出去的。”埃尔隆德轻笑着转身,给瑟兰迪尔留下一个独自整理的空间,他在心中暗暗揣测着对方的不期而至是否也和那位夏神相关,格洛芬德尔的热情开朗和瑟兰迪尔的冷傲孤高的确不是非常好的搭配。

 

 

 

等着瑟兰迪尔终于整理好,埃尔隆德也履行其诺言,任劳任怨地将所有花瓣都清扫出去后,那两只翠金鹃已经互相倚靠着,在床头新长出的树枝上打起了瞌睡。春神与冬神对坐于石桌两侧,瑟兰迪尔显得比刚下完大雪,又被打扰了睡眠的埃尔隆德还要疲倦。

 

看来处于万物凋枯的时节对春神本身的影响十分巨大,瑟兰迪尔看起来随时都能闭眼睡去。埃尔隆德不由想到上次在夏季拜访格洛芬德尔的经历,他当时到底没抵抗住那份垮了一个季节的炙热,一头栽倒在房间里,一睡不醒,听说后来还是这位春神想办法将他送了回去。

 

埃尔隆德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两只水晶制成的杯子,然后将手伸向墙上的一枝嫩芽,依旧结冰比触碰的动作更快。他干脆地将结冰的嫩芽从墙上掰下来,在此期间,他仿佛感到春神在背后瞪了他一眼。

 

最后呈现在桌子上的就是两只水晶杯里盛着几颗小小的冰球,每个比杯体更加剔透的圆球里都藏着一个小小的嫩芽。瑟兰迪尔抬手拉过自己的那份,皱了皱眉。

 

“抱歉,这里没有准备泉水,如果你要一直留在这里的话,明天我可以去外面找一些回来。不过现在,这个东西会让你感觉好一些。”埃尔隆德这么解释着。

 

“我会在这里一直留到接替的日子。”瑟兰迪尔依旧没有动杯子里的东西,他打了个哈欠,然后用双手握住杯子。冰球很快融化成水,嫩芽全都挣离了束缚,飘在水面,这时他才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而在他对面的埃尔隆德已经开始将第三个冰球放进嘴中咀嚼了。

 

埃尔隆德看着喝下水的瑟兰迪尔果然恢复了精神不少,心里想着明天是该去找那眼林中的泉水还是山中的,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对对方命令一般的陈述语句产生丝毫疑惑,也难怪连鸟儿都能忽略他这个一屋之主了。

 

“今天你等了很久?”埃尔隆德开口问道。

 

“瞬间而已。”瑟兰迪尔随意一答,他倾身向前,拿了一颗埃尔隆德的冰球放在嘴里含着。埃尔隆德索性将自己的那份也推到对方面前。瑟兰迪尔没有拒绝,十分自然地一个接着一个含起来。

 

埃尔隆德思考再三也没问起这次为何来得如此之早,一来对方看上去并没有接话的心情,二来答案早已失去意义,反正现在大局已定,而事实又证明,他对于眼前这位的要求向来是没有理由地逆来顺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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